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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第六十八封信

来源:比勒陀利亚 时间:2020/11/14

他为什么喜欢这么难读的东西?

什么?

villanelle呗。

什么喂了奶呗?喂了啥?

神经病!十九行诗!

谁?

你说谁?

什么玩意儿?我都没听懂你说了个啥!

算了算了,跟你无法沟通。

怎么就无法沟通?你勾了吗就说无法通。

滚蛋!

.......

他最近听歌有点意思,还是奇奇怪怪,但能入耳了。

谁?什么歌?

福禄寿的,《马》和《玉珍》。还有仨叉的那个满脸纹身的。

福禄寿喜吗不是?马何玉珍?复姓吗?仨叉?满脸纹身?

就那个前年被杀的.....嗳?你是不是成心的?有病吧?跟你说个话怎么这么难?

你别一点就炸的行吗?我招你惹你了?你说的我都不知道,你慢点说,解释一下怎么了?

咱们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开什么玩笑?你移民了?

滚!

.......

你饿吗?

饿了。

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我跟着你吃就成。

别,你想吃什么,我跟着你吃。

你没主见吗?

我不知道吃什么啊!你没主见吗?

算了!不吃了!

你不饿吗?

不饿!

那你问我饿不饿?

我有病行吗?闭嘴!咱俩以后别再见了!

好呗,那就不再见呗。回头见,一会儿见,明儿见。

滚啊!

《猫鲨日记》

PM:19:19

十一月的小人儿,晚上好。

有点不好意思再写见字如面,用多了,疲劳。俗气的实话很多人不说,语言这种艺术,一个标点符号都能改变本意造成误会,不是面对面,听不到语气,看不见表情;所以得告诉你,我对词句的疲劳和想你无关。实在没什么与众不同的特别问候,况且你那么普通、平凡,只是独独在我这,无人及。

十月我过的挺好,在极度焦虑中快活得不行。孙珅给我号脉,说除了性功能,其他的脉象都沉,心火太盛所以久咳不愈。我不以为意的抽身就走,花舍的茶太甜,喝了不少清水中和。临走被问:性功能没问题你就宽心了?不听听其他脉象沉是什么问题吗?

我一个五宫全空的人心肝脾肺肾哪有好的?所以性功能好不好又怎样?无非是些未了的责任我才肯苟活着,好不好,无所谓。

九月底邱老板来京,吃肉喝汤大块朵颐。十月初苏州走马观花,上海奔波,一个人干掉一张九寸的榴莲披萨,想起曾经馋到夜里多次打开冰箱门,只闻闻味道;现在竟猖獗地众目睽睽下独占,老梁结账的时候可能会感到肝区不适。

一天到晚,睁眼吃闭眼吃,连梦里所有的龌龊苟且都是在餐桌上刀叉飞舞。俊伟说:哥,你是不是又胖了?文涛问:你这辈子还能再瘦下来吗?

单说吃在北京,一天之内从万柳吃到双井,从丰联吃到大兴,然后吃回广渠门。其他不完全统计的餐桌还有花家地,孙河,西直门、南花园,望京、南池子、知春里、平安里、和平里、北新桥、新中街、天坛、差不多是钻完了四九城,绕遍了三四五六环。敢想象在外地的状态吗?没聊两句就会有一句:吃饭去吧?苍蝇馆子,私人会所不区分高低,跟着大部队埋头就进。再吃,我就该找个屠宰场主动要求出栏了。

十月还有小浪漫,范老师送了俩手钏,一串挂了块老坑的玉,一串挂的是颗老蜜蜡。得意的不行。打做雅昌起我有过沉溺文玩的时期,这玩意儿不能投入精神去喜欢,很容易败家。本想劝别这么破费,话到嘴边咽了,人性就这样,见到好东西会贪得无厌,赶紧收起来。salyu新工作很忙,总说要请羊蝎子,要不是怕血变果冻,肯定不会放过。阿诺,又发来巨贵的老陈皮,私下里我叫施瓦辛格的,人家打篮球,估计很高大。这还没完,学佛的大毛毛同学看了上封信就跑来问我是不是还活着,然后给邮了一箱养阴清肺膏,说:十二年了,你是我唯一没见过的神奇存在。

瞧这话说的,咱这道友情谊经得起光阴,何况也是我债主,哪个债主不怕人死了还不上呢?

不,是佛友,嗯,纠正一下,是佛友。

十月除了工作的事,其实挺棒的。老崔问我,小蔡总问我,苏小美和老孙头也问我,个个都怕我咳死了还不上债。给苏小美和老孙头耍赖皮,我说咱这债怕是还不上了,还望二老多宽心多仁慈,摊上我这么个不肖愚钝的儿子。

头头和尹杰就没那么局气。头头说:你这样,把我的还了,我再借给你瞧病去好不好?嘁,就好像我康复不了似的。还有中医小神童尹杰:大哥,我为啥要跟别人一样啊?我就是我,不闻不问的别样焰火。易总干脆就躲得远远的,又是健身锻炼又是居家盘车模型,一点不过问我死活。还有我弟,没瞧见都咳成这样,照面就掏烟:来一颗。

点上烟,我在想,遇到的人为什么都这么有个性,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你不要,硬塞给你;你要,理都不理你。时间里可能加了什么东西,让我从心底在意这些个妖魔鬼怪。

明天万圣南瓜节,不知十二月会不会下雪。再有一个月,的总结和的祈愿就会陆续来。今年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缩小的世界更饱满,更丰富;所以,收起自己,不再祝福,因为,懒。

免费给人解梦,很少给别人讲自己的梦。

那天是想跟苏小美和老孙头讲讲的,但话题和节奏太欢快,忘了说。

梦到姥爷姥姥,梦到小舅,还有爷爷和奶奶。都是故去的人。

梦里姥爷比我年长些,我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怹问我怎么保养的,看不出年纪,我给怹拧开一瓶沙棘原浆:喏,您得多喝这个,少吃花生。那天睡前,我吃了大概半斤带壳的花生,像姥爷去世前一晚吃的那种。姥爷说:是,要少吃花生,血稠,容易脑溢血。

我还以现在的年纪骑在小舅的脖子上,怹还是乐呵呵的,络腮胡子大眼睛双眼皮,古铜肤色,高隆的坚实胸膛,胳膊粗壮有力;我说:您少喝点儿,喝那么多不怕死啊?怹说:喝酒和熬夜是一样的,小B崽子教育我?我抄起扫床的笤帚就抽怹背,边抽边哭,边哭边喊:爸,打他!他骂我小B崽子!怹还边乐边气我:打,你打,你爸妈上班去啦!唻唻唻唻唻......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水果糖往床上撒,窗户的玻璃蒙着一层冰,怹的眼底闪着光,黝黑的脸五官拧在一起,不知是真的被我打疼了,还是装疼让我心疼。嘴里念叨着哎哟哎哟,小心肝儿。我扔了笤帚,跪在床上,捡糖。

我知道这杯盘狼藉是燕子和马静吃剩的,也知道老孙头备好吃喝带苏小美串门去了,可梦里他们都没出现。我还知道这天应该是春节,燕子和马静是来给我拜年的,但姥姥却穿着短袖衬衫,怹让我站好,让我不要犟嘴,让我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怹站得笔直,发型服帖,怹说: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要脸,没床了吗?为什么跟燕子和马静挤一张床?我说:我们吃完饭没事就打会牌啊,打累了就睡了啊,而且我们又没脱衣服,一张床怎么了?那么大的床。姥姥气得哆嗦:我没文化,但你不能没有教养。你可以睡你爸妈那屋的床,为什么跟她们挤在一起?不要个皮脸!我说:您真是老封建!姥姥嘴唇哆嗦,消瘦的身体在摇摆,但怎样都抬不起手来打我,只是一个劲念叨:可不能祸害人家!传出去人家女娃娃怎么做人!我想,就咱们在这,谁传?传什么?别人知道又能怎样呢?真是的!

爷爷神神秘秘地让我跟他去院西南角的小黑屋,怹有个上了锁的弹药箱,里面有黄绒布,红绒布包裹的东西。怹一件件拿出来给我看,奖章,照片,各种型号的子D,还有一把盒子炮。怹坐在一条非常窄的小凳子上,我站在怹身边还没有怹坐着高。我居然还是现在的年纪,甚至抬手抹脸上的汗时还碰到了下巴的胡茬儿。爷爷撩起裤管给我看伤,怹记得四平每一场战斗,记得解放北平时的风光,记得南下追击小诸葛白崇禧。怹在裹了油的灰暗橘灯下举着照片指一堆小蚂蚁人里的一个说:认得不?我摇头。爷爷自豪的指着自己:这是我啊!这全是我的兵。怹掀起灰绿的衬衫指着一个坑:看到没?我点头。怹转过身,勾着手摸另一处坑:这,你摸摸,摸到没?我应声:摸到了。怹说:这是打穿的。爷爷撸起袖管,翻转着胳膊:看到没?这是刺刀捅穿的。我的内心很震撼,似乎表现的很平静:然后呢?爷爷说:我们在堑壕里学认字,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死。一张饼几个人分着吃。你们多好,你们吃得饱穿得暖,你姐吃麦乳精,她是女娃,你是男娃,有没有你的都不能强要,更不能哭。我不懂,就问怹:为什么?怹说:没出息的男人就知道跟别人要,有出息的男人自己挣,你现在挣不到就努力学习,以后有本事了自己买。我对这段话很懵,我说:爷爷,我现在连茶都戒了,不喝了。我那还有长庚送的百年老白茶,给您吧,您别老喝茶缸那种碎茶了。怹也一脸懵,眯着小眼睛盯着我。

奶奶在炸油香,回族人日常的食物。用酥油、牛奶、鸡蛋和着面粉制作的。我坐在门前石凳上,捧着一个淡绿色的搪瓷盘子。厨房窗口飘出的烟都是奶香奶香的。好多看不清脸的人路过都在指指点点,奶奶出来问我:吃了好多个咯?我说:七个。怹一脸惊恐:不怕撑死你个鬼伢子咯。说着用锅铲作势要打,我不怕,因为我是我现在这个年纪,躲都不躲的梗着脖子鼓着腮帮子:我还要吃俩。我姐有红皮鞋,我没有,还不让我吃,我告我爸妈去!奶奶红着脸冲门里喊我小姑:兰兰,再拿两个来,撑死个小兔崽子。我还是气鼓鼓的,一想起自己脚上破洞的胶鞋就是气,满心仇恨姐姐那双红皮鞋。

我没见到奶奶喊的秀兰,那个超大眼睛的小姑。

梦真的会投射现实。梦后的某天夜,老孙头跟我说:赵芮怕是熬不了久了,现在瘦得皮包骨,睡觉根本躺不下去,每天氧气。肺功能已经非常弱了。我脑海里快速回闪与妹妹的记忆,从小她就体弱却性格强硬,两家离得远,除了寒暑假基本不能碰面。血脉亲情往往在以为无动于衷的时候抽个筋,她的孩子,她老公,我的小姑小姑父以后会怎样?想多了会脆弱。反而老孙头劝我:人各有命,保重身体。

记得《暮光之城》系列吗?VV移民美国之前我们一起追过的书,后来被翻拍成电影。那是......好吧,我忘了是哪年。这不重要。

一天,就像生命,尤其暮色,世界即将黑暗之前,相信很多人都会留意那份将逝的美。暮色,也像情感,越知道即将结束的时刻越无措。天地即合,人就会变得无比温和、柔软。

这种状态有点像陈律师曾说的,我总结为:有些人,此生若不能同路,那就活久点。有生之年能相见,胜过两界相隔。

保重身体。

娱乐

若手不抖,这首好歌就容易被名字耽误过去,再也听不到。

新战靴第一次穿磨了脚跟一个大水泡,还被老安冲撞得拉伤了腹股沟,走路瘸一个多礼拜。用吹风机吹了半小时,第二次上场,被周周说成是属火的,足球的艺术都被我表现成暴力。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个子高,再瘦下去,脚法出众些,处理球更合理,才能称之为暴力美学,现在只有暴力,没有美。

我的确是个残暴的家伙。身上存了太多假象。根本就是个不知善恶,全凭主观喜好行事的孩子。老梁和肖总喜欢的温和,赵总喜欢的才华都是挂在残暴外面的装饰。我不聪明,是从无数个坑里爬起来之后,才有了现在这么多形态,或是别人嘴里的全面。我知道,越是全面的越没特点,因此才释放残暴,让它成为符号。

男人一起吹牛的时候,我喜欢说自己的爱好是足球与女人。队里也公认我是数年来最敬业的队友,无论在哪,有球几乎必到。说几乎是因为我自己记得有几次实在太远,回不来。只要有条件,必须到场,甚至大年初五跑去四得跟鹿晗约球。至于女人,大概是男人们坐论世事苍生的刚需,你说不说都会有人开个车,与其听别人嘚瑟,不如我来升华。因为花钱取悦这种事从根本来讲,是交易;我开些真人真事的车,是想说些不能再直接,不能再纯粹,不能再干净的情感,这时候,车上的人们脑子里的画面不会是红绿相缠的,而是温暖的。

为什么谈性色变?因为你正派吗?答案不言自明。谈性色变的人差不多都算我眼里着衣冠的禽兽。越标榜可能越多漏洞,越希望看重可能越残破不堪。性无处不在,呱呱坠地起就有,从口欲期到不应期都布满了。你以为自己跟同事之间纯洁干净吗?拉下胳膊,搭下肩,你觉得可以,你爱人说别人身材好,你就满脑子画面,所以你爱人就背叛你了呗?在这个问题上不要性别歧视,每个人都有选择与被选择的权力。有愚蠢的人总以性作为良莠评判的筹码,举个例说说吧。

我认识的一对儿情侣,有共同的圈子。圈内有个男人喝完酒就喜欢打电话骚扰她,美其名曰谈心。她爷们儿就在旁边。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数多了,这家男人怎么想?这个男人为了做好业务,应酬的时候也去灯红酒绿的场所,虽然给女人报备,就算被迫应酬,也难免河边不湿鞋。一次两次女人信,次数多了女人还相信男人洁身自好吗?细细品,人心的复杂不在于说的,人心的纯净也不在于做的,非圣贤,难免出错,往往都是一念。并不是情感鸡汤里说的那么非黑即白,成年人出错的概率远远大于孩童。人性是混沌的灰。

若我有婚姻,一定是开放式的。我对自己的这句话负责。听到的人无不讶异,甚至面露鄙夷。人有情感识别的能力,同样也有情感障碍,这些识别能力与障碍的根源其实就是性。性除了繁衍,更有情欲情感的表达,也是需求和喜好的甄别依据,附带正确的责任就是相互尊重,也是信任的根基。

开放式婚姻根本不是滥情的借口,相互负责的情感是没有借口的,是彼此成全的。你不能给的,为什么要阻拦,甚至强行压制?你得不到的,为什么抱怨吐槽甚至恶言恶语?

假设我的爱人不能满足我的某些要求,我会诚恳告知,并协商补救措施,设置安全条件。假如我的爱人得不到我的响应,我也希望她不要暗戳戳作妖,明晃晃亮刀。我见过最好的情感,他们在一起很久,分开也很久,好像没有在一起过,也好像从没分开过,好的情感与习惯和依赖无关,是底里希望与对方度过余生,是底里认为彼此是那个对的人,是底里喜欢,然而性是基于信任与责任彼此坦诚的。这种情感纯净极了,高尚极了。

相信你在新闻里也看到有些情侣,各有住处,各有圈子,各忙工作,彼此想念了就去探望,不过私事,共同育子养孩。什么归属,什么安全,什么名分,每个词都滑稽可笑。说到这,一定有人跳起来,重申一遍,真的喜欢那个人,你会自觉自律,会坦诚相告,会取得理解,会共同面对亟待解决的问题。真的喜欢那个人,性根本不是束缚对方的绳索,也不是限制对方的权杖,更不是压制对方的尚方宝剑。性的本质是取得愉悦,责任的本质是不伤害热爱的人,性的责任是相互安全的成全,不是彼此戕害。

如果允许写全名,我能写出一堆我认识的真人真事给那些愚蠢无知的人看,只可惜,现在的社会风气,虚伪是主流。生活还是越简单越好,感到复杂的人都该被拉黑。复杂的人在我眼里,小儿行藏,跳叫愈失。

推荐两部电影,《替罪羊》,理解一下什么是卡门线,在拥有和失去的边界上能体会到生命是什么吗?《国际市场》,理解下责任这个东西给人带来的喜乐和伤害,如果责任是个易上手好掌握的好东西,就不会有那么多悲恸的故事和伤心的人。

推荐一位漫画作者,姑苏阿焦,在微博能找到。如果轻度抑郁,中度焦虑,重度躁郁或者已进入精分前驱期,睡前可以翻翻。理解下一人一症,一症一方的哲学,在于君臣佐使的平衡,毒用好了是药,药用错了是毒。作为一个思想独立且呈现形态唯一的生命,依赖与习惯会随着时间变化也会因为事件变化。若不是太贪,太好强,不会太焦灼痛苦。

推荐两部纪录片,《我的章鱼老师》。广为传颂的一鲸落万物生,的确震撼极了,总会发生么?人生怎么能天天要求自己参与或见证呢?这片子要是看进去了,大概就知道自己多么微不足道,理解一下什么是融入,什么是自然,什么是热爱,什么是信任,什么是牺牲,什么是成就。《差馆》,看看十年前的纪录片怎么讲我们的生活,都是身边的故事,周浩在广州越秀派出所录了一个春运,理解一下人自以为是的根源是什么?在你厌恶别人自以为是的时候,你本身就自以为是。试着从无聊、粗糙,甚至无赖的蝼蚁底层看看现在的自己在哪个阶层,看看自己与公务员和农民工的区别,最后发现没有分别的时候,你会不会真的懂“人”这个字。很多时候咱们这些个体啥也不是,却偏偏以为自己是个啥,这是三观里最尴尬的意识。

推荐个最牛的设计师,日本和尚松岛靖郎。他偷寺庙的贡品给吃不上饭的孤儿寡母和穷苦老人,被抓到后,发起了零食俱乐部,引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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