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想到南非,眼前就呈现出朝阳升起时非洲草原上狮子在奔跑、羚羊也在奔跑的壮观画面;想到南非,就在想象在海角之城开普敦好望角面对大西洋与印度洋融汇处,将是多么心朝澎湃;想到南非,就会回想起持续几十年的种族隔离政策,以及勇敢坚定的民主斗士曼德拉的光辉岁月。这次去南非旅游几日,亲朋好友问的问题也很有趣。南非是不是动物随处可见?南非是不是很乱?南非落后不?经济发达不?这么大的问题,我哪里回答得了。不过我还是非常想记录一下我之所见的南非,作为自己的备忘录。
动物如果不论大小自然随处可见。小鼹鼠、海鸥、鸽子、鸭子、各种小鸟,即使是城市中,也会在你身边环绕。斑马、角马、长颈鹿、羚羊、大象、鸵鸟在沿途的草原会偶尔闪现,但是大多数时候比较孤独、并没有成群结队。应该是季节的原因吧,即使在野生动物园我们也沒有看到食肉动物。他们藏起来啦!跟团游,一路坐车经过山山水水,平顺祥和安乐,未从乱世穿过,不知市井艰辛,对社会问题没发言权。但是去海豹岛时在码头看到喂海豹的衣衫褴褛的老人,神色凝重。联想起我们乡村里困难的留守老人,心便痛了。觉得该力所能及地帮助。特别铭记的是对南非的新认识。好望角其实并非准确的大西洋和印度洋的分界点。两大洋真正的分界点是往东一百多公里的阿古拉斯角,那里才是非洲大陆的最南端。好望角是非洲大陆的最西南端。不过对于庞大的地球,一百多公里算什么呢?所以这点小谬误,丝毫不影响好望角的威名。
曼徳拉讲,南非的今天离不开白人的智慧和黑人的双手。在这个国度据称黑人占百分之八十的人口比例。但是我们因为行程关系,一路见到的黑人远不及在印度、在美国华盛顿、迈阿密及加勒比海自由行时见到得多。非常想听导游讲讲种族隔离的起因、背景、对抗及如今的政治态势,觉得生活在其中的人总会有与我们看到的书本报纸所言的不同体会,但是他们似乎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和兴趣。以前脑海中格外深刻的是南非黑人与白人之间的矛盾和对立。这次重温南非历史,回想起当年的英荷之战。年,荷兰东印度公司范里贝克率多人在桌湾登陆,建立开普敦补给据点,荷兰移民成批迁入。后来工业革命后崛起的英国人来到南非战胜了在南非南部定居的荷兰人,荷裔布尔人在年——年分六路离开开普敦殖民地,向南非中部进行历史大迁徙,这就是有名的“牛车大迁徙”,原因是为了摆脱英国人政经社会文化的束缚和统治,再次寻找可以确立布尔人对非洲土著人单独统治的新据点。迁徙者乘坐牛车浩浩荡荡行进,路上遇到当地土著民众的阻挡,缺衣少食,十分艰难,途中倒下了很多人,最终占据了奥兰河以北的大片平原沃土。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的先民纪念馆即是布尔人后裔建成来缅怀其先人对这片土地的贡献的。正是民族相互融合和民族文化的交融,先进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引入,才使得南非这片看似荒凉却拥有巨大宝藏的土地,超越了地球上许许多多具备同类型自然风貌国家和地区,成为“非洲的欧洲”。
写这么多并非想说浮光掠影的几天跟团游获得了什么关于南非的真知灼见。相反倒是觉得耳听未必实、有图也未必是真相。旅行路线所见不过南非的冰山一角,游客所知实在是盲人摸象。但是这一丁一点若引发我们探索和思考,将会使我们越来越接近事情的本来面貌。谬误与真理即是在如此转换。最早,赤道以北的欧洲人不敢越过赤道,据说,过了赤道白人会变成黑人!遥远的年葡萄牙航海家迪亚士驾着23米长的木船绕过好望角到达摩梭湾是何等英勇!值得赞叹的是他对未知世界的向往和开放的探索。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无尽的未知世界,我希望自己能够一生以开放、批判、探索的方式去思想,尽管愚钝,也还是可以在思索的过程中走过一个个谬误迈向相对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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