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电影《走出非洲》,这个被太阳炙烤着的大陆,就谜一般地吸引着我。
德国留学时,曾有过这样一位非洲同学。在街对面旁若无人地朝着我的方向“张牙舞爪”,为的是隔空跟我打个无声的招呼。后来这一场景就成为我每每想到非洲人的热情时,脑海里必然出现的一幅画面。
我今年八月初的旅行,正赶上南非的冬季。我原以为,非洲只有夏季,充其量再加上很短的春秋季节。没想到南非不仅有冬季,而且这里的草原既不荒芜,也未见沙漠。或许因为择优的旅行线路,我们所到之处层峦叠嶂,郁郁葱葱!稀树草原上那满坑满谷的动物,个个体态和谐安详,步履优雅从容。即便是非洲狮,也并非总在奔跑和厮杀,与人们对猛兽的印象大相径庭。植物的株型和树冠也可大可小,自己适者生存的同时,也不忘悉心打造动物们的美餐。就拿以速生闻名的刺槐来说,为了不让长颈鹿吃得“卑躬屈膝”,它们可以长成高大的乔木;在年降水量较低的地带,它们又摇身一变,呈灌木丛状态生长,让可爱的斑马们得以尽情享受美食。动植物两界如此协和共生,着实令人神往。
好望角,葡萄牙国王曾取义“美好希望之海角”。这里的原住民却更愿意称其原名“风暴角”,因为该海角并未给他们带来多少好运。好望角既非可以同时眺望印度洋和大西洋的开普角,也不是非洲大陆地理上真正的最南端(偏北百十公里)。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望角有些浪得虚名。但来到南非的人,都渴望在标有好望角名称和经纬度的标志牌前长时间排队,等待拍照(如图)。这里,一向疏于被拍照的欧美游客也纷纷记录下这“到此一游”的珍贵瞬间。
桌山,位于开普敦城区西部,被当地人称为“上帝的餐桌”。它以山顶平展酷似一张巨大的长方形桌面而得名。桌山云海,因大西洋冷流和印度洋暖流交汇而成,似为“上帝的餐桌”铺就的鹅毛绒桌布。该山连同“十二门徒峰”巧夺天工般地构成了达·芬奇《最后的晚餐》中所展示的画面。在非洲的景观演绎了《圣经》的故事,试想,这慰藉了多少人的心灵?桌山也是游客心目中的“新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就在这张上帝的大餐桌旁,我和三个小男孩迷路,上错了山头。我们共同领略了一把成为上帝迷途羔羊的滋味。是上帝想挽留我们一起享用晚餐吗?事后,想到当时一个孩子的腿被岩石划破,另一个孩子因担心下山的缆车不等我们而哭泣不止.......我仍心有余悸。我小儿当晚榻上烙饼般翻腾,显然梦回桌山迷途难返的遭遇。梦中呓语道:“也不能太快,安全第一”。“看!那座房子”,又泪颜悦色......
我本以为,南非除了黑人就是白人。实际上,那里的有色人种也不少。他们是荷兰人和后来的英国人登陆后,从印度,菲律宾和斯里兰卡等地抓来做奴隶的人的后裔。当时,这些人居住的房屋不允许拥有门牌号,所以邻舍之间,必须用几乎令人目眩的,缺乏美感的五颜六色来粉饰房屋的外墙,以示区别。在开普敦供被释放的奴隶居住的马来区,至今仍保留着这种特色。开普敦城郊超过50万黑人居住的贫民区,非常令人震撼:密密麻麻的铁皮屋,无独立的卫生间,电线纵横交错。而这一切,与城内白人居住的欧洲风情别墅区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有意思的是,我们此行的大巴车黑人司机Gordon自信地告诉我,在南非黑人现在的地位最高,其次是白人,最后是有色人种。
为西方殖民者歌功颂德的“先民纪念馆”,似乎是对南非原住民及其历史的漠视。试问到底谁是这里的先民?但旅游者通过几十分钟的参观游览,马上就构建出自己对南非“先民”的崇敬之情和对南非历史有失偏颇的理解。其实,作为荷兰人后裔的布尔人与英国人两次交战,更说明在权势和财富面前,白人并非一家。笔者感觉有些遗憾,没有看到可以反映南非历史全貌的纪念展馆。
年,黑人精神领袖曼德拉成为新南非总统。27年的牢狱之苦,还让他对民族和解推崇备至,怎样的情怀啊。正如有些对他的批评人士所指出的那样,新南非的经济出现停滞,乃至某些领域的倒退。黑人获得了地位的提升,可是怎么就管理不好自己的国家呢?初到非洲,导游告诫最多的就是:“当心黑人!”可旅游,除了看风起云涌,山高水长,动物迁徙,植物枯荣之外,不就是要听当地人的故事吗?
还有,南非是世界上唯一拥有3个首都的国家,分别是: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立法首都开普敦和司法首都布隆方丹。南非有11种官方语言!相信这是各宗族民主权利权衡的结果。不难想见,南非巨大的行政开支。就这,黑人也没有管理好这个国家,否则这里的治安怎么会这样让游客担心。
应该说,南非也一定保留了很多殖民者留下来的好的传统。南非对山体的保护,令笔者印象深刻。我们近十天的南非行程基本上都是通过大巴车完成的。一路上,印象中只穿越过一个隧道。而这在中国,如果“翻山越岭”的话,不知要穿过多少条隧道。
拉拉杂杂说了这些,感觉对南非的了解依然很少。看来是得联系一下那位篇首提到的非洲同学了,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再游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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