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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诗歌middot

来源:比勒陀利亚 时间:2020/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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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诗歌

OriginalPoetry

选自中国诗歌流派网(sglpw.cn)

目录

皮旦/诗八首

辽东天赖/诗八首

左拾遗/诗六首

成小二/诗五首

镇州/诗四首

老陈醋/诗四首

我是阿色/诗三首

特爹/诗三首

章建平/诗二首

李老妖/诗二首

海边边/诗三首

闫殿才/诗二首

余光之瞳/诗二首

不也先生/诗二首

牛莽/旧币

梁树春/华和琴

姚波/清晨,在金方路上走了走

悠然心会/大国子民

长河一叶舟/一张白纸隐藏最深

木之华/月光是我们共同的方言

诗八首

皮旦

美国步枪协会与中国作家协会

没听说过美国作家协会很正常

美国步枪协会的名气太大了

一个太大,就会压缩另一个

由于中国作家协会的名气早就接近美国步枪协会

要在莫言家里找到一支步枪

简直不可思议。以小说家为例

主要考虑到他们更喜欢写枪

诗人也有喜欢写枪的,欧阳江河就写过手枪

也只是借助想象写一写而已

别指望欧阳江河真有一把手枪

关于卡夫卡的一个奇怪念头

围绕中国修长城

卡夫卡写一篇小说

阅读过程我一再

出现奇怪的念头

比如想到卡夫卡

有可能是当年从长城工地上

逃跑的一个民工

此人私下饱读诗书

算得上民间知识分子

一口气跑太远了

头也不回跑到奥匈帝国

逃跑者更有可能

是卡夫卡的祖先

逃到外国后娶妻生子

有一个后代成了

卡夫卡的生身之父

烙印留在血里

进而我想到连卡夫卡的卡

说不定也是中国

百家姓的一个姓

成都市精神病院

成都市精神病院成立于年

年医院

成立之初也不叫精神病院

叫成都市救济分会诊疗所第三疗养组

成立22年后,到年

名字才正式改为成都市精神病院

一代人的疯狂就要结束了

它却挂起了精神病院这块牌子

这个事也可理解为又一代人

马上就要开始他们的疯狂了

医院又如何理解呢

恍惚

自上而下我右侧

肋骨排列的地方

长着三只大乳房

像女人们正在养育

婴儿时的乳房一样

我是一个男人

怎么长出这样的乳房呢

而且长在肋骨上

身子左侧是正常的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也像我一样长着三只大乳房

我与他正同时用

各自的乳房分别

给三个婴儿喂奶

乳房与乳房相距那么近

三个婴儿是怎样

同时吃到奶的呢

不用考虑那么多

恍惚中就是这样

那个男人突然提议

卖掉我的三只大乳房

我感到很震惊

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离开

你不知道他,你算不上我们

今天,他离开我们了

杂乱的鞋子之间还保留着他的脚印

脚印上晃动着他的身影

这次不像以往,他不再返回

我们目睹了他如何颤栗着变凉

就像在冰块里藏进冰快

他带走了我们冷却的激情

我们的血是不是又热了

他已瘦弱到极点,不可能全部带走

那是谁?又在泪流满面

双手在消失,紧接着是眼睛

我所理解的活着

我认定我生活在乌托邦

一个以前的人为我设计了乌托邦

我活成现在的样子

他理应百分之百满意

他生活在很早以前

他也生活在一个更早的人

为他设计的乌托邦

每一个人都是生活在

以前的人设计的乌托邦

每一个人也都在为

以后的人设计着乌托邦

这也是我所理解的活着

认为现在不好,或很不好

这很正常,这有利于设计

曼德拉

年8月,曼德拉被捕入狱

那一年他44岁

先是关在比勒陀利亚

后来关在罗本岛

再后来关在波尔斯摩尔

入狱二十年后曼德拉死了

年2月10日

南非无条件释放曼德拉

人死了如何释放

然而人人看见了

从监狱里走出来的曼德拉

我是从电视上看见的

曼德拉不仅被释放

年5月9日

他还当选为南非历史上首位黑人总统

年在约翰内斯堡

曼德拉又死一回

南非为他举行国葬

与此同时有人发现

曼德拉依然被关在一座监狱里

他被单独关押

看不见任何自然光线

一切与外部隔绝

曼德拉为活下去

90多岁了还坚持在牢房跑步与嚎叫

很少有人知道小鸟的痛苦

一个人为知道

小鸟的痛苦变成了小鸟

这个人很显然

已不能算完整的人

只能算半个人

一个人是由小鸟变来的

也只能算半个人

一个人也是由小鸟变来的

后来又变了回去

也只能算半个人

还有一个人变成小鸟后

又变了回来

也只能算半个人

四者相加顶多算两个人

小鸟也有痛苦

除了以上这几个人

很少有人知道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原创诗歌,-9-:19)

诗八首

辽东天赖

旧报纸

不知这家做旧的小店

从哪淘到几十年前的老报纸

新闻已成往事

一些语句读出来便是笑谈

最高指示曾经蕴含的危险

某某斗争引发过的心惊肉跳

都凝固在一颗颗小号铅字里

远看像是擦不掉的污渍

时间没有阶级性

却还是潜藏着刀光剑影

多少人、多少时代已然死去

围坐的我们也在衰老之中

唯有酒,氤氲着相同的滋味

一举杯,就有相似的沉醉与倾倒

再举杯时,窗外暗了

夕阳必是沉入了西边的海面

像一粒丸子,正被我

按进滚汤

雨夹雪

混进雨中的雪粒

像是冬天撤退时,留下的

特务——人间已很凉了

还要再添些冷,真是罪大恶极

这阴谋终不能得逞

不待几声炸雷,以人民的名义

枪毙它们,就一个个

被雨滴们揪出来消灭了

一并清除的还有些旧年的落叶

以及几个老电影里的情节

这么多年,看惯了这些

最终都会在一段劈啪声过后

和水流一起抵达静寂

我早就停止了对坏天气的诅咒

而对相信的事情愈加笃定——

比如春天,晴朗

比如禁锢中的解放

比如遗忘,必将抹去那些

曾经加诸于身的寒凉

午夜听到时钟响

月夜向来不是平静的

亡灵们顺着月光的藤蔓

攀援而来,在人间

咔噔咔噔行走,像走在自家的庭院

并不奇怪,这个尘世本就属于他们

活着的人白日飘浮劳顿

此时都陷入梦中

我睡后复醒,听着那些步点

想起自己寄居者的身份

渐渐感到心虚和羞惭——

这立身之地已借住了几十年

这具旧皮囊已占用太久

而无端的消磨和浪费之后

仍旧一无所获,一无所偿

让我不可辩驳地

成为一个赖账的罪人

隐秘的午夜,自己的囚牢

时间的锤子越来越重

正在进行着新一轮的拷打

南山松林

阳光怎会均匀

南山上尚有积雪,隐在

苍黄之中,一小块深青更显突兀——

那片松林,我曾入内采菇

雨后初晴,漏下的阳光

有着浓烈的松油味道

清风过耳,听得见树木的

呼吸,不徐不疾

此刻寒柳摇得慌张,南山依旧稳坐

遥望中忆起虬枝老皮,残叶满地

心中突然一紧——

不知那些自医的针灸师们

是如何忍住刺痛

在这旧世界里活出新生

不会笑的人

一大一小,两只站立的羊——

这个印象源自他们身上的膻味

第五次来买文具时

老人说起孩子命苦:

父死,母嫁,奶奶随后也没了

只剩下祖孙俩相依为命

他淡淡叙述如背课文

三年级小学生闷头挑笔

他们木头般平静

像两只看不出表情的羊

“我种地放羊,能养活他

羊会越来越多,他会越长越大......”

外面下着雪,老天爷

总是一边撇刀子,一边撒花瓣

临走时我送了一个书包

像是弥补往日的亏欠

两个人同时一愣,又同时

把嘴唇动了动,露出咬得紧紧的牙

立秋经

一阵凉风把一阵热风赶进立秋

拧干水分的薄云彩从天边擦进立秋

群蝉吹响的阳光齐刷刷跳进立秋

黄嘴小燕的翅膀颤微微滑进立秋

砖石的庙宇不理睬立秋不立秋

菩萨的表情一年四季平静如立秋

立秋不是一扇门可门里门外弥漫着立秋

我站在山腰不上不下像是卡在了立秋

心里的一切不全是我的却全在立秋

眼里的万物都是我的也都在立秋

那些爱着的和憎恶的一同立秋

那些开放的和凋落的一同立秋

野花草和鸣虫们更加喧闹地立秋

仿佛庆祝最后一个节日般的立秋

菩萨啊你不护佑的照样在各个角落里立秋

站着也立秋啊倒了也立秋

自生也立秋啊自灭也立秋

寿衣

暴雨停息有一阵儿了

之前吓人的声响像是从未出现过

紧锣密鼓的曾经

都沉入了此刻的黑暗里

妻子放下电话,告诉我

她的母亲要提前把寿衣置办好

什么式样,什么料子,什么尺寸

甚至是一双鞋,老人都交代得特别仔细

八十四岁的老岳母

要的是一双绣花鞋

复述至此,妻子笑了一下:

我妈就喜欢花。多好啊她的眼里

不复有以前的忧惧

窗栏一声脆响,是一滴水的绝唱

仿佛有一些小波纹,在快速散开

而夜,依旧是一湖静水

壮举

一根血管在他大脑里决了堤

习惯四处闲逛的人成了瘫子

酷爱谈古论今的人成了哑巴

老邻居们纷纷猜测:那么倔强的人

必是要死在自己的绝望里

可在县城南的儿子家休养了几个月后

他竟然能下床行走了,虽然只能

一小步一小步,可他竟然把自己走丢了

大暑节气的阳光,将所有路人

的行程,都做了乘法

五小时后,儿子在城北的路上

找到了这个古稀老人和他的瘦拐杖

像一只蚂蚁拖着草棍奋力独行

他依旧口不能言,看着儿子

一次次用力指向前方

前方,是他老家的方向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原创诗歌,-9-:06)

诗六首

左拾遗

孤独时

我们打赌,在水底冒泡。憋住三天三夜不说话

谁先开口的结局

——谁就直接认输

现在,终于静下心来

放下先前的委屈

拆除最初的隔阂

围墙,把雪花占踞的制高点

装进钟表的盒子

趁孤独时

用整夜的雨声,堵住天地的大嘴

“我们坚持不说话!”

每一滴雨水,都手持最后的海拔

将水讯或地址

赶向大海

——我们不说话

“用一生,等你开花结籽”

补种北风的晚节

八月,落水的村庄

现在想做的事,就是将它当作一尾鱼去放养

雪夜

直到深夜,才降下鹅毛大雪。每一片雪花

都像苍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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